雷铜陡然站起,面色狰狞,骨肉扎结,配合上那彪形大汉般的身材,一股蛮横的气息陡然弥漫开来,让大帐之中的斥候面色一变。
一旁的李严却是面色如常,悄然站起,但是目中却是冰寒一片,静如松柏,让的雷铜身上的蛮横之气陡然一滞。
雷铜瞳孔紧缩,向李严的目中多了几分忌惮,这李严的反应竟然如此的平静,若是一般的文人就算是练过一些防身的武艺,在他这般的气势下也会瑟瑟发抖,这李严实在是太过平静了。
而且就在刚刚,李严站起的那一瞬间,他分明赶到李严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杀气,隐晦但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甚至他觉得若是此时动手,败得很可能是自己,李严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杀气并不弱于他,但是却更加的隐晦,让他极为的不舒服。
这怎么可能?一个文人竟然让他有这样的感觉,深吸了口气,雷铜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向李严道:“既然如此就依李将军之意,不过若是错过了战机,出了什么事情却要由你担着。”
“这是自然。”李严声音有些清冷的道,说完竟然平静的坐了下来,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李严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的难缠,刚才那股杀气分明是一位战场之上肆意杀戮的将军才能够拥有,他是如何做到的?”一个个疑问让雷铜心中忌惮之意更甚,一时间拿捏不定该如何对待这李严。
“传令大军,紧守寨门,不得放任何人进入。”李严转过头向惊得目瞪口呆的斥候道。
“诺。”斥候不敢有任何言语忙躬身称是。
等到斥候离去,李严也不雷铜,起身踏步走出大帐,留下一脸阴沉的雷铜。
“可恶,这李严当真是目中无人,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见李严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雷铜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手臂之上更是因为用力太大一条条青筋不停跳动。
“不管你之前有何身份,但是到了我的营中是龙也要给我盘着,是虎也要给我卧着,我倒要你有多大的本事。”
着离去的李严,雷铜目中阴冷一片。
“真是废物,这刘璋竟然让此人统领大军,实在是愚蠢之极。”走出大帐,李严面色逐渐的阴沉了下来,整个益州能够让他在眼中的就只有张任与严颜两人,其他的还有几人他需要慎重对待之外,这剩下的人实在是有些无能。
“怪不得益州如此地势竟然还如此的内弱,上至刘璋下至武将谋士,皆是毫无远见之辈,如何能够实现我的目标。”
此时李严眼中满是无奈,要不是郑度出谋划策,他从旁协助此时的益州恐怕已经是山河日下,距离土崩瓦解已经不远。
“不管了只要能让那刘琦悔恨,不管如何我都不后悔。”想到此处李严目中神色一定,紧握双手,他一直在位刘琦当初对他的事情耿耿于怀,恨不得亲手将整个荆州毁灭,才能够解心头之恨。
“将军,有人送来两封信。”
刚回到大帐之中,就有士卒上前躬身道。
“哦,何人?”李严随口问道。
“属下不知。”
踏步走入大帐,李严一眼就到桌面之上放着的两封信,没有过多的思考踱步走上前随手将信件拿起,只见信件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正方亲启’的字样。
“字倒是好字,不过却是有些陌生。”李严喃喃道,随手打开信件。
仅仅了一眼就是面色大变,我这信件的手更是用力捏的发青,这封信竟然是诸葛亮写给他的劝降信。
信件之上洋洋洒洒将李严之前的功劳尽数列举其上,对于他更是推崇之至,言道之前不过是误会之举,让李严不要往心里去,希望她尽快的回到襄阳为荆州效力,最后更是加上了文聘对他的期望,说是劝降信,但是却更像是长辈的谆谆教导一样。
但是就是这样才让李严心中恼怒,这封信在李严眼中分明是在说他心胸狭隘,骄傲自大,似器重关切之极,却更是对李严天大的讽刺,放着好好地荆州不待,却因为刘琦的态度竟然反目成仇跑到益州与荆州为敌。
这样的人不是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