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补充之后,就是各种高强度的短期突击操训了,以吸收和融合这些新血和人力资源。,
虽然不能指望将他们,一夜之间变成挥如臂使的敢战士,但可以通过日常磨合和混杂,逐渐习惯友军的作战方式和风格,起码在临阵后,不要变成自乱阵脚的不安定因素和隐患。
这时候,特设的标兵团和教导队,就再次发挥上用处了,标兵团直接提供一批骨干士官,而教导队负责抽出低级军官兼做教员,
再加上三大营借调过来的老兵熟手,作为什长火长之流带上新人,很容易就把一只新部队的架子,撑起来了。
不过,本着能缺毋滥的要求,我在补足了三大营和八个辅军大队,各种战损和扩编缺额外,只是增设暂编第五营。
以原第三营营副果毅都尉宁志远,带着所属的第二团直接充任,第五营基本的底子,还是来自后方龙州团练。受过初步铳手训练的那几百号人,然后再配上八只辅军大队中,十比一抽调而来的近战白兵和矛手,组成一个规模略小的营头。
我的亲直团,也派出十数名加强到其中,作为各队队副,而营属训导官,则来自我身边的虞侯组,这样多元混杂下来,可以有效淡化新部队中的山头氛围和个人色彩。
相比三大营的四团三队的满员编制,暂编第五营只有三团两队的格局,不过大半的散兵都被配属到其麾下,因此,这只新兵较多的新部队任务和重点是,守备后方城垒据点,以及在散兵的配合下往来巡护粮道。
这样下来,虽然在总体数量上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原本近万人马,变成了上万稍有余,但是随着散兵数量和比例的下降,整体质量和装备上,却是至少增加了两成到三成。
好歹击破了那么多敌人,各种兵器甲械缴获的也有好些,只是不够规整而已,再武装两三个营是绰绰有余的,新营的火铳及其备件,也由后方再次补充过的。
后路巩固了之后,就有余力考虑进一步反击的规划了,我至少可以将主战力量的第一二三营都抽出来,作为正面攻击序列。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个屁股还没坐热的毫州防御使,岂有在自己辖区被动挨打的道理。
我的部下这段时日各般苦练骑术,日夜和战马呆在一起相互熟悉,虽然还只是那种根本跑不快也跑不起来,仅可以保证骑(趴?)在马背上,不掉下来的水准。
但起码,初步的机动力和行进距离,总算是有了。正所谓“敌可往我亦可往”的基本行动力。
而我同样也认真考虑了刘延庆的建议,发现没有多少拒绝的理由。
我这只部队的战斗力,虽然是经过战场练就和考校出来了,但是相对南朝三路北伐的庞大军势,实在是无足轻重的一隅。
而且,作为擅长火器战术,铳军为代表的核心人马,终究是有限的,实在经不起太大伤亡的。最怕的就是放到大集群决战的正面战场中去,在十倍数十倍的友军规模之下,能够发挥的作用有限,但是却很容被当作战争机器的某个零件,给活生生的消耗掉。
反倒是这种与相熟的部队搭伙,独出一路的状况,更能发挥我部的优势和擅长,再退一步说,表起功劳和垄断战利品、后勤资源上,也更加方便。
所谓委派出来单干,相比和大家混在一起和光同尘,谁更能够得到上司的关注和看重,不言而喻的。
之前都是被动的防守——反击的路子,这次我策划着主动出击一回,多少展露下攻击性,只是方向上,有待商榷。
毫州北面的宋州境内,是大片丘陵的邙炀山区,利守不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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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陈州,兖丘附近,
紧急从泰康镇,就近调遣过来阻挡敌势的邓州经略兼观察使章吉良,忍不住面皮抽搐了下,蹙眉看着那些喊爹叫娘,被杀得四散的部伍。
他麾下这些虽然说州郡兵的资序,却也不乏参加出塞秋狩过的老卒,再加上藩镇相争的长久对抗,不可谓不是身经百战了。
可是居然就没有办法冲透那几道因为展开拉长,而显得过分单薄的横阵。他们就像是一波波扑上浅浅堤岸的浪花,
也不管采用什么战法,无论是锥形突出,还是两翼内收,或是双线低攻,对方总是以长列的横队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