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张玉堂却是羞赧有加,对着王子腾躬身下拜:“子腾兄,我应该对你道歉!”
王子腾有些讶然的看向了张玉堂,旁边的张学政却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心领神会,知道儿子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儿子的举止,脸上一片欣喜:“能够有所担当,言行一致,表里如一,才算是一个男子汉,玉堂,慢慢的在长大
!”
就听张玉堂躬身下拜后,说道:“我刚刚的时候,就在你对出走马灯、飞虎旗的对联的时候,心中也和外面的学子们一般,认为你只是凑巧之下,才做出来的下联,没有什么才学,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现在才知道,子腾兄,你才学高深,才思敏捷,不是我可以比拟的,我为刚才自己的这种龌龊心思而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怀。”
王子腾一愣,随后哈哈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玉堂兄,你是君子,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没有你这样的风度,我心底里面,不知道暗暗的起了多少心思,要是也像你这样,我还不得天天给人道歉去。”
“昔曰龌-龊不足夸,今曰放-荡思无涯,别被那么多礼仪拘束了,我就想趁着今夜明月、花炮、美人、热闹,好好的玩一下,现在学政大人,见也见过了,就此别过,要是你喜欢的话,也可以随我一起去玩玩。”
一开始,张玉堂飞扬跋扈,把自己强行带到张府,王子腾对他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后来更是把自己从张府里面,把自己给赶出去,更是让王子腾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可是!
后来他为了父亲,又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回来,一府公子,做到这个地步,其孝心可嘉,足以让自己分外感动。
再后来,他对自己都是彬彬有礼,知恩图报,也让自己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懂得感恩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大歼大恶之人。
现在,他对自己剖心以对,真诚如此,终于让王子腾从心中认可,可以把张玉堂当做自己的一个朋友。
对朋友,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讲究!
一些虚假的礼仪,完全可以丢掉了。
戴着面具交流,太累。
面对着王子腾的转变,张玉堂一愣,不过,对王子腾的邀请,确实是心向往之,目光微微一扫,带着询问看向了张学政。
张学政老于世故,看破一切,对王子腾的变化了然于心,心中更是高兴,自己的儿子能够和这么一个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做朋友,这确实是极好的事情。
而且,这神医的才学更是逼人,将来说不定,便要名震天下,儿子和他在一起,近朱者赤,也能够提升不少。
“去吧,去吧,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好好的在一起交流,我就去不成了,曹州县令孟大人,今夜、明天、后天,大摆元宵赏灯会,邀请所有的名流前去,我虽不堪,恰在受邀之列,不得不去。”
说到这里,略微语气一顿,有些犹豫的说道:“子腾,有件事,我要给你提个醒,我听人说,因为当初你给我治病,落了李子昂的面子,让同仁堂的李大夫怀恨在心,已经买通了宏易学堂的朱夫子,让你进不去宏易学堂,你看要不要我出声一下?”
提起朱夫子,张学政有些痛心疾首。
“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夫子,堕落至此,也没有必要继续在学堂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