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声音很轻，可说出的话沉沉的给人一种雷霆万钧之势般的错觉。

界灵的声音更加恭敬：“那人，她出现在位面里了。”

“哦。”他轻飘飘的声音兴味十足：“怪不得他最近那么疯。”

界灵没敢说话。

倒是男人又说：“我能出来的时间不多，说起来还得多谢那人令他神魂颠倒。”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般，低低的笑了一声，但声音下一瞬凛冽：“那人给他影响依旧太大，我会把他的那些记忆抹去，你找到时机该做什么清楚吧？”

界灵忙应声：“是的主人。”

男人合眼，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没多久合上的双眼复又睁开。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双眼睛。

可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了，此刻的男人，他身上没有半点能让人窒息的杀伐凛冽之气。

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周围，短暂的迷茫之后，男人咬牙切齿的叫：“界灵你给我出来，我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都在疼？”

这是宫九了。

界灵的声音，一如宫九熟悉的冰冷机械：“你在位面里暴露了很多信息导致女主死亡，这是惩罚。”

“惩罚？”宫九一跳起身，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拳头，才恶狠狠的叫：“这该死的天道规则。”

界灵继续说：“避免被天道规则发觉，就不要崩既定人设，不然一旦天道规则察觉，就会做出相应补救，这一次女主亦是得知了生前事就是天道的补救，只是没想到最终却让女主自取灭亡了。”

“我什么时候崩过人设？”宫九怒：“那些人都是我自己，我自己什么性格我能不清楚吗？我会崩了我自己？女主死了才叫好，早就想弄死女主了。”

界灵没有接话。

它大概是对宫九这番话非常无语，倒是宫九又说：“我把位面里的自己改变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没有改变我自己的既定命运？难道要我把从前经历的那些位面全部重新经历一次才算是“改变命运”？”

他这声音咬牙切齿的，还带了威胁之意。

他要是一次次的重新活过，那还需要改个屁的命运。

界灵说：“你虽然改变了位面里的命运，但是并没有改变你自己既定的轨迹。”

宫九面色沉沉，分明是有爆发的趋势。

界灵立刻说：“大概是你从女配身上入手的方向不对，你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其实界灵觉得，宫九这几次一直都被女配虐杀，要是宫九反过来虐杀女配，说不定会有意料不到的效果，当然，这种话它当然不会明说。

“方向不对？”宫九想了想，他这几次位面里都是他在狂追女配，可貌似女配没喜欢上他。

换个方向？

宫九微微沉吟，是让女配来狂追他吗？

这个难度似乎有点高。

不过……这貌似是个不错的点子。

宫九眼睛微微眯起，沉吟着望着虚空，想到女配用软绵绵香香喷的身体来勾搭他，他的唇角上翘，脸上也出现了荡漾的神色。

他这副表情让界灵实在没法看下去，这男人无缘无故的出现这种银荡的表情，一看就是把它的话又想歪了。

和这么一个总是get不到它点的人说话，它真是，心累！

它已经可以预料到，用不了多久，宫九又会气势汹汹的来找它算账……

宫九却是已经迫不及待：“进入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