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啊老人家?莫非您认识南宫异不成?”
我点了点头,觉得我胡彥青比她汪素素还要吃惊--活了几百年的汪素素认识南宫异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汪素素用的字眼儿居然是个“躲”字。
不是归隐不是居住、也不是逍遥清修于山心之处,而是躲,是躲藏的躲!
稍稍一想我觉得汪素素还真是没有说错,南宫异他不但住在哀牢山山心之处而且除了设了好几道障眼迷魂阵以外,还弄了个喙嘴兽替他把守门户。
纵使那样他南宫异似乎还不放心,最后又特意弄了口空棺材来故意迷惑于人--这确实是称得上一个“躲”字!
只可惜我不知道南宫异究竟在“躲”什么,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方面的问题。
现在经汪素素如此一说,我心里面刹那间就疑窦顿生:按说在哀牢山山心之处那种极为隐秘的地方,他南宫异完全可以随随便便、大大方方、优哉优哉地住在地宫里面,犯得着弄得那样麻烦么?
又是洞下之洞又是弄了个喙嘴兽替他把守门户,还弄了个石雕龙头设下迷魂阵,最后仍旧安全感不足似地还弄了个破棺材遮人耳目!
这份超乎寻常的谨小慎微绝对有问题、绝对有隐情!
他南宫异有那么胆小吗?再说以他的身手修为又有多少人会是他的对手?
按照常规逻辑来讲,南宫异完全没有必要弄得那么猥琐窝囊,完全可以像个避世散仙那样舒舒服服地住在宽大的地宫里而不是躲在棺材下面。
再考虑到别人修的都是羽化飞升或者是以期得到飞天之身的路子,而他南宫异修的居然是返祖之法,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个什么样子!
我刹那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隐情,只是以前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
当然,我也确实没有察觉到南宫异有什么阴险害人的言行表现,与之相反的是他倒是当真帮了我好几回大忙。
越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心里面的疑云反而更重,我甚至怀疑......我不敢再想像下去了,急忙看向了汪素素。
“没错,几百年前我确实认识一个叫做南宫异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小胡你所说的那个南宫异是不是长目寿眉、大耳方下巴,而且面白无痣?”
汪素素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回答道。
“正是正是,就是那个样子的......”
我明白汪素素当年看来应该是见过南宫异的,因为她所说的五官特征确实如此、非常准确。
“如果真是他的话,小胡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再去见他......”汪素素一本正经地劝告我切切不要再去见他,因为南宫异当年虽然也曾是古巫门人,但是到后来却是背叛了古巫门投靠了镇河宗。
耿忠义也强烈建议我千万不要上当冒险,因为他与汪素素都跟南宫异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南宫异确实是早就投靠了镇河宗。
我则是赶快请教他们夫妻两个,问他南宫异当年是不是真的作恶多端、极为狡诈?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会躲藏得如此隐秘难寻。
汪素素回忆了一下告诉我说,极为狡诈、作恶多端倒也说不上,不过南宫异当年确实是投靠了镇河宗,而且与他以前在古巫门的许多同道冲突剧烈、积怨甚深,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南宫异突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燕采宁在旁边听得聚精会神,因为汪素素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当初南宫妙晴还一直视她为敌,要与她不共戴天、一决生死呢!
我赶快问汪素素接下来的情况,汪素素摇了摇头却表示时间真是太久太久了,许多事情她已经淡忘得差不多--毕竟她当年因为耿忠义的事情而伤心绝望,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古巫门与镇河宗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与燕采宁也只得暂时作罢,打算等到以后有机会时再仔细琢磨打听南宫异当年的具体情况。
毕竟今天我们到这儿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耿忠义与其师姐田英娘消弭误会、重归于好。
但是我们几个将整个地宫细细察寻了一遍丝毫没有发现田英娘的踪迹,我实在是心有不甘,于是沉思了一下决定再次去找南宫异问问--虽然我并没有太过了解南宫异的底细,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白的,那就是如果他真想杀我胡彥青的话,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