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楠的话让我禁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孑然一身、孤独终老”这八个字我已经听了很多次,虽然表面上我不是太在意但心底深处却是一想到那八个字我就深感不安。
这个修为高深到让我胡彥青看不出她魂魄之光的杨楠偏偏说出这八个字,我相信这绝对不是用巧合可以解释的。
“莫非那八个字就应在今天的事情上么?”我一时间感到进退两难--我绝对不可能拿燕采宁、南宫妙晴他们那些人的命来赌,也实在是担心一言成谶、铸成大错!
我扭头看了看燕采宁与南宫妙晴,见她们两个都是神色非常紧张而复杂。
“怎么?胡门主是没有诚意还是感到害怕,或者是为了自己而想要置你的那些朋友们于不顾呀?”杨楠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微微一笑追问道。
“如果我按你所说的发下那个毒誓,杨宫主当真愿意放过我们而且不会秋后算账吗?”我一本正经地看向了杨楠。
“当然,只要胡门主放弃试图打开黄河鬼门之志,而且又能护得那个瓷枕无恙的话,本宫与你恩怨相抵--毕竟是胡门主帮助本宫找到了那个瓷枕!”
杨楠也是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既然你愿意替本宫保管那个瓷枕,本宫就成全你;不过一旦那个瓷枕稍有损毁,本宫誓将血洗整个古巫门!”
“好!我胡彥青发誓不再试图去打开黄河鬼门,而且一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这个瓷枕,人在枕在、决不违誓;如果有违今日之誓,就让我胡彥青这辈子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我咬了咬牙作了两个深呼吸,终于作出了这个难以两全的抉择。
“好了,胡门主就善记之日之誓吧,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杨楠点了点头立即转过身去带着两个“九点儿”姑娘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哦,这是幻化之术还是五行遁法啊,真是太厉害了!”地蜃见状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惊叫了起来。
而燕采宁与南宫妙晴则是紧紧地抿着嘴唇神色极为复杂。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妙晴却是冲着燕采宁与众人抱了抱拳说了一句:“采宁姐姐、诸位同道,妙晴就此别过!”
“妙晴......”见南宫妙晴就要离去而且只说“就此别过”却并没有说与之相连的“后会有期”,我心中一紧急忙叫了一声。
可惜的是南宫妙晴既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我一眼,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叫声一样,话音一落立即凌空而起、迅速远去,留给我的只是一个衣袂飘飘、渐渐变小继而消失的背影。
燕采宁就在眼前,曹晓波、袁万年等一帮拼死相救的义兄朋友就在旁边,我只好暂且放下南宫妙晴的事儿,转而与众人握手相庆化险为夷并表示感谢。
“走吧彥青兄弟,此时不宜久留还是回去再说!”曹晓波很是谨慎地双手抱着那个绘有流云飞鹤、鹿衔芝草的瓷枕,小声提醒道。
“对,先回去痛痛快快喝一场再说!”我点了点头立即与众人一块踏上归程......
回到大寨以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个事关整个古巫门吉凶祸福的瓷枕放到了藏有四垛金银的地下仓库里,而且交待鬼影要安排二十四小时值班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接触。
鬼影自然知道这个玩意儿意味着什么,马上郑重表示明天就在这个地下仓库再开一个小小的暗室,单独存放这个“原子弹”......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我们这才与大伙儿一块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上干净干燥的衣服,然后吩咐大摆宴席、多上陈酿,准备好好喝一场不醉不散席。
几坛陈酒下肚以后气氛马上就更加热烈了起来,众人除了深感那个宫主杨楠道行之深匪夷所思以外,自然也是深感庆幸,说是如果不是我胡彥青碰巧得到那个古枕的话,这次大伙儿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
我借助酒意哈哈笑着胡乱应付了过去,但是心里面除了庆幸感激以外,我对那个“红肚兜”李娉婷的身世反而更加迷惑不解了。
因为从杨楠及李娉婷的话来看,她们两个确实是颇有渊源的,只可惜李娉婷似乎坚持主张打开黄河鬼门,而杨楠则是坐镇幕后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胆敢试图打开黄河鬼门。
同时,我也对那个与杨楠一样拥有五行遁术的遁影山人更加好奇,期待哪天见到他再跟他好好了解一下有关杨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