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厚道?”私底下,奚鹏程这样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看出来奚章纪说出那样的话,除了是真的看不上奚达,其实也是在给那一家子挖坑。
一个不好,可是会兄弟反目的。
“二叔之前对我们不闻不问,还不准爸出口气了?再说,他们又不是没得到好处。”见自家大哥的眉头依旧皱着,奚美润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有二婶在,不会闹起来的。”
他们这个二婶,也就是现在坐在轮椅上了,以前还健全的时候,二叔哪里敢蹦跶,整个一妻管严。不过也幸好二婶向来是个明理的人,要是个贪得无厌的,那就真的让他们头疼了。
欢喜却不关心这些,她正将手伸进奚万里的口袋里找东西,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我带的巧克力都被你吃光了。”奚万里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是吗?”欢喜一愣,随即道:“那算了。”
说着,她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吃了起来。
——家里孩子多,她已经习惯在口袋里装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了。
反正她有金手指,吃掉多少都能够再变出来。
奚万里却皱起了眉头,“你最近怎么就爱吃这些东西?小心把牙给吃坏了。”
欢喜闻言一怔,“我吃得很多吗?”
“怎么不多?”奚万里给她数道:“我这次出来带了两盒巧克力球,一盒有六十颗,但这才几天,你一个人就吃光了!还有你吃的那些奶糖,也不在少数吧。”
奚美润也在一旁凉凉道:“不止,你的饭量似乎也不小?最近吃肉吃得挺多的?二叔家的几个孩子好几次对你侧目呢。”
欢喜呆了,“有吗?”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
程振军皱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欢喜摇头,随即疑惑地想到,自己难道是得了糖尿病?听说糖尿病患者都很嗜甜,而且胃口也好。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有金手指在,她的身体不说百病不生,但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了。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直到回了B市,拿到毕业证书,欢喜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的例假……好像有两个月没来了!?”这天,两人在床上亲热,衣服都脱光了,眼看着就要进入正题了,欢喜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这段时间总觉得遗忘的是什么。
奚万里有些迷糊,“这是什么意思?”
原谅这年代的卫生教育水平,在奚万里看来,例假这种东西不是没有更好吗?媳妇来了例假那就没办法亲热了。
欢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意思就是你可能要当爸爸了。”
奚万里傻了,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你,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