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觉得李凤仿佛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般地递过了话头；如果是自己身边伺候着的嬷嬷到还可以理解。

俩人只是初相识不说，他才十三岁；就连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丫鬟，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么懂自己的心；而那丫鬟已经十七了不说，在自己身边也呆了三年了。

虽然刚刚自己看过去的时候，那小子眼里闪过了一丝茫然与羞涩，但她就是莫名地觉得那是他表现出来的保护色。

王氏更有一种预感，就算问他为何说到这里便停下来，他多半会道——自己只想到这么多。

多年之后，王氏的确问出了这样的话。

那时的李凤已经恢复了女装，她真的如王氏今天怀疑般的，俏皮地笑道：“当时年纪小，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能与伯母的话无缝对接，纯属巧合。”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准得可怕。

眼下，王氏只得压下心里的这丝疑惑，考虑到种种的因素不能问出口，只是在心里感叹这李家小子长了颗七窍玲珑心。

因素无怪乎就是，王氏觉得除了李家小子是男子，自己虽然比他大着一辈，可是初见，如果问他你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太过孟浪了。

再说，她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朱子彤明白自己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