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腕很白,又细,非常配这条手链。”杨鸿乔笑道。
她又拿出个红宝石的耳坠子,送给了司露微。
司露微记着沈砚山的话,推辞了几句之后,接了下来。
杨鸿乔在府上坐了很久,吃了午饭才告辞离开。
她一走,晁溪立马把手链取下来,递给了司露微:“姐姐,她是要干嘛?”
司露微接了过来:“还不清楚,不过肯定不安好心了。嫂子,你要是喜欢这种手链,回头我给你买。”
“我要是喜欢,可以让你哥哥买。”晁溪笑道,“这些年,大帅给了他很多钱的,都是交给我存着。我不眼馋这种东西,又不是没见过。”
“那就让哥哥买。”司露微道,“放在家里,看着也开心。”
晁溪笑起来:“那回头就买。你哥哥肯定舍得,他这些年不乱花钱了,够买很多的,让他也给你买一个。”
司露微说好。
司大庄后来才知道他媳妇把他的家当泄了底朝天,骂她是败家娘们。
黄昏的时候,沈砚山果然早早回家了。
他带了很多的点心和酒水,以及新鲜的石榴。
司大庄帮忙摆盘,然后就对榴生道:“看,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了。”
榴生拿起了一个石头,放在脸侧,对比着给他妈妈瞧:“阿妈,像不像我?”
司露微倒也没觉得什么,沈砚山在旁边笑得不行。
“来,刻上眼睛和鼻子,就很像你了。再戳个涡。”沈砚山道。
他握住了孩子的手,父子俩用小刀雕刻石榴,玩得不亦乐乎。
很快,他们就雕了个不伦不类的石榴出来,问司露微:“像吗?”
“像。”司露微说。
榴生端详着,对比了自己,又拿去对比他父亲:“爸爸,也像你。因为我像你,是不是?”
“是,你像爸爸。”沈砚山道。
榴生还问小妹妹:“玉儿,这个石榴像哥哥吗?”
小玉儿抱一个石榴,在外皮上啃出了无数的牙印:“哥哥,吃。”
简直是对牛弹琴。
这顿晚饭,仍是吃得很开心。
窗外琼华如炼,窗内满室温馨。月光从大门口倾泻而入,混入了暖黄色的灯光里,也添了几分温暖。
司大庄喝了点酒,对司露微道:“最近我们都开心。五哥高兴、榴生高兴,我们也高兴。小鹿,你不要再跑了,就好好跟我们过日子吧。”
晁溪急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司露微没有生气,她看了眼沈砚山,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视线再次转回到她哥哥嫂子和侄女身上:“只要五哥还要我,我自然不会再走。”
“真的?”
“真的。”司露微认真点头。
司大庄却莫名其妙哭了。
他嚎啕了起来,把温馨的气氛弄得有点奇怪。
晁溪急忙搀扶他回房去。
她一个人搀扶不动,石嫂去帮忙;乳娘抱着玉儿,跟着一块儿走了;榴生不放心他舅舅,也跟着去了。
餐厅只剩下司露微和沈砚山。
沈砚山道:“大庄这些年,一直很想你。我还能偶然喝酒发脾气,倾泻一二,他却是不敢。既要照顾我的感受,又要担心你。”
“我知道。”司露微低头,转动手中酒杯。
沈砚山轻轻盖住了她的手:“我以前跟你说气话的,我不会赶你走。小鹿,你一直都是我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