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公子!”
“十竹,让人去查。”
“诺,公子,小的马上就去查边邑所有的巫人。”
“不要漏过一个。”
“诺公子。”十竹很快消失在众人眼中。
众人叹了口气,不知是树大招风,还是阻了别人的道,竟让人下这等黑手。
郑好很快给美美初擦试好,“主人,你想吃什么?”
“给我熬点小米粥,要稀一点。”
“好,主人,陶罐正好有,我马上端给你。”
“嗯!”姜美初虚弱的点点头,等郑好把粥端过来时,她对郑好说道:“公子风尘仆仆是不是刚回来?”
“唯,主人,公子他一回来了,听说你这边有事,马上跑了过来。”郑好连忙回道。
姜美初露出幸福的小女人样子,被人关心总是让人感动。
郑好又说道:“主人,你看看脖子。”
“脖子……”姜美初不解,低下头,“这是……”一个上等的羊脂玉赫然出现在她眼里,“这是……”
“路四在城内遇到半个巫医,说是暖玉能去邪,公子就把他贴身的玉送给你了。”
“这……这不好吧。”姜美初心生感动,更心生不安,她承受不起这样重的礼。
在郑好心里,她主人就是公子的人了,带个暖玉算什么,宽慰道:“主人,公子见你不醒人事,亲手为你戴上的,这是他的心意,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姜美初说:“我听人家说,这些贵重的玉都是有讲究的,不好随便送人的。”
郑好点头:“这倒让主人说对了,好像里侍从说这玉是公子母亲的传世之物。”
姜美初甜蜜的心更有压力了,伸手就要拿出玉,被进房间的公子无夏伸手制止了,“一块玉而以,别想那么多。”
“可这么贵……”姜美初感觉沉甸甸的。
公子见小女人有压力,微微一笑,“你忘了,我用了你多少金币,就当还你金币了。”
“这……这也行!”
“嗯!”公子无夏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姜美初摸了摸有些温暖的玉,“可这玉比你欠我的金币好像值钱多了。”
“那你就再给我赚金币。”
“这样也行?”
“嗯。”公子无夏再次点头。
姜美初沉重不安心好像有些释然,微笑道:“公子,你太好了。”
公子无夏轻轻一笑,“知道就好,赶紧吃粥吧。”
“公子,你吃了没有?”
“我刚从狄人那边回来。”
“我去弄给你吃。”
“不要了。”公子无夏按住她小肩膀,“你好好休息。”
“郑好姐姐麻烦你为公子准备吃食。”
“饭食都有,大家为了你的事都没吃,都在锅里。”郑好连忙回道。
“那你赶紧让大家吃饭。”
“好。”
随着姜美初身体转身,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吃好午食之后,该忙碌的都去忙碌了,因为不管是农庄,还是公子无夏的地,麦子都熟了。
饭后,公子无夏和姜美初只是抱着温存了一会儿,就各自忙开了。
公子无夏到达公子府时,丽姬正带着家奴、守卒立在门口等待他的归来,“公子——”见到男人,她笑脸相迎,聘聘婷婷给男人行了礼。
公子无夏边走边朝她点了个头,径直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公子,一路车马劳顿,妾为你准备了膳食,请你稍作休息。”
“多谢夫人,不用了。”
听到‘夫人’二字,丽姬的面色都变了,这种变不是喜悦,而是难堪,因为这在提醒她,她是她父候的女人,“公子,你母亲去逝后,我由宗族送到晋国来做夫人,可你知道的,邢夫人她根本不同意,没上晋候的官谍,算不得夫人。”
公子无夏顿了一下脚,立住,并没有转身,“可是鲁国出女谍上,你是晋候的女人。”
“公子——”
“礼不可废。”公子无夏说完后沉稳而去。
“子……夏……”丽姬咬了咬唇,低头。
回到公务房,办公的矮几上,放着一堆要处理的信件函文,放在最显要位置的是晋宫的信件,那是一个上等帛而书的函件。
公子无夏轻轻展开帛,上面的文字好像夏日的热浪蒸腾而来,而他的眼际只闪过‘孽子,你居然背着我养卒,你想造反吗?’
“啪”一下,公子无夏扣下帛,压在手掌心内。
晋候发怒了,这怒火随着邢夫人的枕上风更加怒了,在朝殿上,他要派出使者去边邑。
立在朝殿内的宗族卿士见此,相互看了一眼,资格最老的宗老出列了,“禀主公,你大可不必生气。”
“这孽子私养卒士,让寡人如何不生气,他这是想干嘛,想顶了老子嘛?”晋候大吼。
“主公,言重了,太子他养卒是为了攻击狄戎之人,我听人说,太子刚从狄人的草原打了个大胜仗回来。”
“既然为了狄戎而养,为何不告知于我,这是何居心?”
宗老叹息:“主公,太子知道你一向不喜于他,他怕告诉你,又要受到你的责罚。”
“难道寡人现在就不责罚他吗?”晋候大叫:“来人,传我的旨意,剥……”
“主公且慢……”宗老打断了晋候的话,“主公,公子季去会盟,听说八千军卒已经所剩无几,这失去的军卒,不若让太子的士卒顶上,也算是将功补过。”
晋候双目紧紧的盯向大殿内的朝臣们,朝臣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他眼里,突然眉头一松,“那就由宗老你去办好,待子季回来时,我希望八千卒也回来。”
宗老愣住了。
“有何不可?”
“主公,何必这么急呢?”宗老无奈了。
“你不想办?”
宗老连忙道:“当然不是,等太子过年回来祭祖带回来不是更好嘛,既名正言顺,又能体恤太子,让太子心服于主公你。”
晋候皱眉想了想,“那好,要是过年回来,没有军卒,本候拿你是问。”
“诺,主公。”
退朝后,朝臣们纷纷出了大殿,几个宗老走在一道,他们悄然而语,“宗老,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那有什么险?”宗老轻松答道。
“宗老这话是何意?”
宗老说:“晋候他比你我都知道,公子季为了出风头,不仅损兵折将,更让乘车消耗殆尽,不出所料,他将空手而归。”
“怎么会这样?”
宗老一脸不屑:“据说为了不损我大晋雄风,公子季可一直冲在最前头,汝说呢?”
“这……”分明就是傻子,卿士没敢说出口,精明的邢夫人为何就生了这么个刚愎自用的儿子,真是作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