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家太后、乱粉红票,多谢多谢~
其实黄老瘪打心眼里就不想搀和这破事儿。
送银子送首饰送绫罗送珍馐,您送什么不好非得送女人?!
虽说老听说这位苏太太比前任知县太太随和多了,从来不打骂大老爷。可但凡女人,哪个不小心眼子,哪个不善妒,又哪个喜欢小妾?
不过是为了个贤名硬撑着罢了。
你送了人过去,人为了贤名,面上自然要保持大妇风度不好给你难堪,可难保心里早已是把你大卸八块了。有心狠,说不得自此以后就惦记上你了。
也是,作兴你给人添堵,就不兴别人作难你?
天底下也没有这样好事儿。
得罪了知县太太,那还能有什么好!
旁人且罢了,可他却是日日衙门里服侍着,想给他小鞋穿上眼药那可是刻刻钟事儿了,这不是自己作死么!
再退一步说,即便人收下了,可就算你送人貌若天仙才貌双全,也不过是个妾,说不得还只是个通房丫头,难不成还指望着能越过正房太太去?
就算你有手段,可大家子出身太太奶奶们谁没两把刷子,还是家传专门对付爬床丫头作死小妾手段,还能让你一个奴才爬到头上去作威作福?
再说了,又有谁家正经老爷们会听一个玩意儿枕头风?
就算睡了小妾通房,那也不过是贪图鲜嫩颜色罢了,得闲时候当着猫儿狗儿逗个趣儿,还能和一个奴才说什么体己话儿不成?
那些个要紧话,别说小妾通房玩意儿了,就是和正房太太也不会说呀!
太太那铁定了是讨不了好,大老爷那也没指望。又何苦费这个心思费这个银子做这等吃力不讨好名声还忒难听事儿?
还不如稳坐钓鱼台,一心一意认准了太太这条道。趁着太太怀着身孕,多淘换些好吃多太太面前挣挣脸。
黄老瘪看来,但凡送礼,送吃食这是再好不过了。人这辈子什么都能离了,可就离不开吃喝。况且当官吃完了,还不落把柄。尤其是太太这会子坐着胎,口味铁定古怪着很。若是能服侍太太吃顺心了,那肚子里小少爷自然也舒坦了。太太小少爷都舒坦了,大老爷能不舒坦?这心里一舒坦一高兴。再提什么,人自是不好意思驳了你。
黄老瘪越想越摇头,明明有阳关道。却偏偏要走独木桥,真不知道族叔原先是怎么想。好,总算是老祖宗传下规矩好。
不由又觉着自己个儿脑子就是好使儿,一步三晃,哼着小曲儿跨进了街边一片蜜饯铺。“老杨头,麻溜,冰糖杨梅我包圆了。”
……
黄家这边松了一口气,彻底丢开了手不再想着这事儿,有一心一意琢磨着长命锁,有一心一意琢磨着吃食。可隔壁刘家就没这么熨帖。心思也没有这般干净了。
“……爹,您瞅瞅,这大老爷不好银子不爱好酒也不兴逛古玩店。可男人么。哪能没点子爱好。况且又正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年纪,哪有不馋。正巧这是再合适都没有机会了,没人会说三道四,说不得还会嫉妒我们家有远见。您信我,送女人是再好也没有了。”刘家大少爷刘良才虽虚着身子。可中气还算足够,一席话说倒也算是掷地有声儿。
刘老爷刘永桂看着自家意气风发儿子。很是赞许,这话他爱听。
可不正是这话,一个大老爷们,哪能没点子嗜好。
结果这任大老爷,年纪轻轻,正是风流年纪,却比自己这个上了年纪老头子还要古板。
请吃酒坐席,那些个翅参鲍肚人也不爱,黄白全不会喝,上好水烟也不会抽,再好茶叶也不动声色。想请着去古玩铺坐坐,可人根本不领情。送了瓷器字画去求着帮着鉴赏,人也不懂。想请着出去踏青郊游,可每回都有推托之词。别说想送些金银珠宝了,那简直连门都进不去。都上任了3月,除了刚过来时拜礼,也就太太过来后收了一回拜礼。然后,端午时候收了些不值钱吃食。其他贵重,人根本看都不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