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笑嘻嘻道:“江玉郎,我有几个小小的疑问,不如你帮我解答一下?”
江玉郎道:“在下可以在此立下毒誓,如果我是采花贼的话,就要我不得好死!”
小鱼儿抬手制住他,笑道:“别急着立誓,你知道,誓言这种东西,有些人当那是放屁,张口就来,根本不担心会有报应的。”
江别鹤沉着脸踏前一步,道:“小兄弟这话什么意思?”
小鱼儿躲在花无缺身后,探出头,笑道:“我只不过是突然有些感触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令公子也是这种人不成?”
江别鹤轻咳一声,笑道:“小儿自小便是一个守信的人,他既然敢发誓,那必定是冤枉的。”
小鱼儿笑道:“他那个誓言太普通了,不如重新发一个呗。”他摸了摸下巴,笑道:“就发誓,如果他是采花贼的话,就让他爹在一个月之后身败名裂,成为江湖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身患重疾,从头烂到脚,浑身发着恶臭,最后肠穿肚烂痛苦而死,死之后尸体还要被猛兽分食。怎么样,江玉郎,你敢不敢这么立誓?”
君沙寺的空明大师念了一句佛号,面目带着悲悯道:“施主未免做的太过了。”
小鱼儿笑道:“大和尚,如果这小子不是采花贼的话,又何必怕誓言毒了些呢,发誓可不是为了破誓。”
雪安士哄好了他身边那群女孩后,才找到了空插嘴:“这位小兄弟说得对,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如果真的不是他,他又何必害怕发誓?”
江玉郎见此时大部分人的冒头都指向了他,心一狠,便道:“好,我发誓,如果我是采花贼的话,我爹就会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他说这话的同时,江别鹤此时的心情简直是即痛且怒,没想到,他儿子竟然真的忍心发这种誓言!不过这老狐狸并未把心里的波动表现出来,而是摆出一副欣慰的样子,拍了拍江玉郎的肩道:“玉郎,爹相信你是冤枉的!”
小鱼儿拍了拍手,笑道:“江兄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够狠呀,不过小鱼儿我还是有些疑问需要你解答,否则就这么放了你的话,这些受害者家属们可不一定会答应。”
那些受害者家属们一个个看着江玉郎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江玉郎知道,如果不能彻底打消那些人的疑虑,自己以后的名声就算是完了。“好,你问!”
小鱼儿笑道:“爽快,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家,我和无缺都住在你家,却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
江玉郎眼珠子一转,道:“我是今天回的家,回来的时候听下人说你正在和家父一起喝酒,便没有去见你,原本打算去拜访花公子,此时我就看到有黑衣人飞过,然后就追了上去,那黑衣人武功极高,轻功更是了得,我也只能勉强远远吊在后面,就看到黑衣人进了这家宅子,我也就跟了进去。”
小鱼儿心里也算是佩服江玉郎了,这种时候还不忘了祸水东引,他这明显是影射花无缺!可惜,他小鱼儿不吃那一套,他立刻转移话题问道:“那不知道江兄是几时几刻到的宿原,又是坐什么船,船家是何人,可否有人同行,同行之人又是何人?”
江玉郎道:“我是酉时三刻回的家,做的是一艘不怎么精致的小船,摇船的是一位老人家,并无同行之人,老人家带着草帽,看不清楚长相,所以我并不知道这老人家是何人。”
小鱼儿快速问道:“是在哪个渡口停的?”
江玉郎道:“弯港!”
小鱼儿道:“路上经过几条街?”
江玉郎道:“八条。”
小鱼儿笑道:“哪八条街?”
江玉郎道:“斗乐街,烟阳街,形阳街,魏燕路,还有的几个记不清楚了。”江玉郎十分狡猾,知道如果八条街名字全说对的话反而可疑,便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小鱼儿笑道:“几天斗乐街那个卖驴打滚的小贩有没有出摊?”
江玉郎心中偷笑,小鱼儿想用这坑他,未免太小看他了,他心中略有些得意道:“斗乐街根本没有卖驴打滚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