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她也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心软的极善之人。
所以自然不惧这些流言蜚语。
不过也不能让崔夫人一直跪在地上磕头,她头上的血若是再不抑制,怕是要昏厥。
祁玉一个眼神示意王越,王越立即带着宫中守卫强行把崔夫人拉起来,去医治。
崔夫人一直哭喊挣扎,但也是争不过武力高大的守卫的。
……
祁玉去找了太子,因为他不明白,太子殿下明明去请求圣上下旨将苏挽清许给他。
圣上为什么忽然会口头上允诺若是苏挽清与崔乌成亲,就看在苏家的面子上,放了崔乌?
祁玉有想过或许是长公主向圣上提议,但若仅仅是长公主耍耍小女儿家的脾气,圣上应当是不会同意这无厘头的要求的。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祁玉到了太子殿下门前,太子殿下却出乎意料的闭门不见祁玉,祁玉只好折返回去。
流言蜚语果真如洪水猛兽,在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京都都在讨论这件事。
原本对苏挽清印象就不好,现在更加是破口大骂,传遍了大街小巷。
苏危特意来宫中看望苏挽清,连身体孱弱的云水都跟着来了,苏危又面见了圣上,然而如祁玉要见太子殿下一样,圣上宣称身体抱恙,不宜见他。
……
苏挽清吃着祁玉为她去了骨的香酥鸡,流言蜚语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一丝的影响,她是打心眼里不会去在乎半分。
世人如何看她,那是世人的事,又关她何事呢?
且以苏家的势力,尽管这些流言蜚语破口大骂,也不会有胆对她上手上脚扔菜叶扔鸡蛋的,所以对苏挽清来说,丝毫不影响。
还有,祁玉说他会想办法就崔乌,苏挽清倒也觉得省事了。
至于祁玉和苏危正在背着她交谈什么,苏挽清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偷听。
“祁兄,圣上闭门不见,你应当猜出来圣上为何会暗示崔家与苏家结亲吧?”苏危意味深长地说道。
祁玉顿了顿,答道:“大概猜出来了。”
苏危从鼻腔中叹息一口气,“京城对清儿的流言蜚语,我已用苏家的势力压下去,可是嘴毕竟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私下定还会议论,而清儿不愿嫁给崔乌,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嫁的,祁兄认为,现在该如何呢?”
祁玉思虑了片刻,认真地开口道:“为今之计,只有苏家找出皇后下毒害崔贵妃流产的证据,崔乌便可被放出来,京都对小挽忘情忘义的留言也会消失殆尽。”
苏危似是恍然大悟,“祁兄说得有理,现如今的大理寺卿,也是我苏家之人,只是……”
苏危突然又一顿,“若是此事被查出,恐孝顺的太子殿下要为此黯然伤神了……”
语罢。
苏危抬脚离开。
大理寺卿的查案手段自然是相当了得,只不过是暗自查案,难免束手束脚。
花费了点时间,终于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只是这份由苏危呈上去的证据,到了圣上手中竟变成了鸦雀无声。
铁证如山,圣上竟也不降罪皇上,看来真是天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正当祁玉和苏危犹豫着要不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这件事时。
出乎意料的,太子殿下替他们站了出来,当朝诉说自己母后的罪责。
公正廉明的太子殿下,向来得大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