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它们进化出智慧，再用上工具，人类还有活路么？”我走上去用脚底蹭了蹭女尸的身子，“如果是那个样子，它们能算是超越人类的存在了。”

“但起码还是一种人类的进化，事实上，非人类的进化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可怕的。”蔷薇说的很凄凉，道：“这一次D病毒席卷全球并非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就可以独立完成的，包括PanGu也一样，他们只是在顺应大的时代变化。”

“进化的时代吗？那感情好！我也想到处飞飞天打打怪。”

“是洗牌的时代！”蔷薇翻了我一个白眼，转身走向楼梯间。

蔷薇不喜欢听到‘进化’一类的字眼，尤其是当她被迫接受了D进化病毒的体内注射实验之后。

不过进化也好洗牌也好，这里都包括两种结果，一种是成功者更进一步，另一种是失败者遭到淘汰，不幸的是失败者的数量要比成功者多的多。另外纵观历史，失败者被淘汰以后一般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了。

之后我和蔷薇接替休息，顺利挨到了天亮，跑尸们没有再杀个回马枪，然而在我睡着的期间，老年公寓楼下却又来了另外一些车辆。

睡醒的时候蔷薇已经下楼了，我从房间窗户往下看，发现她并没有和那几辆军车发生冲.突，直到他们上楼来，我才见到这一伙人的领队，是狄岩。

“你们可真是挑了个好地方！”狄岩让手下的士兵们帮忙清理着楼道里的跑尸尸体，“守着这么多玩意不怕得瘟疫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招呼狄岩进屋坐下，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狄岩看了蔷薇一眼，后者也进来坐在一旁，他这才应道：“是邵思晨告诉我的，她昨晚上找到了我，告诉我你们在这里。”

“那她人呢？死了么？”我探头往外面狄岩带来的那堆人里面望了一阵子。

狄岩摆摆手，答道：“我名义上还是要抓捕你们的，总得带个人回去交差呀？不能抓你，不能抓蔷薇大姐，那只能她了。”

“哦……”

“没问题吧？”狄岩看我脸色不太好，没再继续问，转而说道：“咳，我这次来呢，当然不是抓你，就是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并没有问他干嘛来的，也没有追问邵思晨的事情，他也没有多提什么。

我想，邵思晨可能放弃了我和蔷薇，或者说在她离开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

继胡欣雨和情报组一个个成员的叛变和背离之后，邵思晨也没能撑下去，或许是这些日子我们的生活状态让她没办法再坚持心中那份情意了。

“这么些天你是第一个到访的客人，”我苦笑着说道：“你最近怎么样？外面消停了么？”

狄岩叹着气，摇了摇头道：“现在是越来越乱！”

“青洋和叶天明的矛盾升级了？”

“是更糟糕了！”狄岩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道：“你以为为什么没人来追你们了？李国栋叛变了！他夺取了敖翔的全部兵力，还归降了叶天明！现在青洋和叶天明双方面都在积极准备，战争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